2008-3-3 15:56
adolph1122
《百婦譜》之囚婦
(譜捌)
調笑令.女囚
囚犯,囚犯,世人面前低賤。
偷歡嚴懲三年,少婦乞求減刑。
刑減,刑減,老爺淫床狂濫。
第一回 苦役夫婦乞求減刑,柯大老爺順水推舟
老爺遠方做大官,三教九流來請安。金銀財寶懷裡揣,美味佳餚酒杯端。
樂伎陪伴詠詩篇,歌女助興把琴彈。美人雖靚卻無味,願與囚犯享淫歡。
朝廷官宦柯長卿不知何故被皇帝一道聖旨貶到了玉門關擔任地方官吏,柯長卿
接旨謝恩,又與家眷、親戚、至友依依惜別後,便怏怏不快地離開了京城,曉行夜
宿,終於在皇帝規定的日期內抵達了就任地址——荒涼的,據說是春風吹不過到的
玉門關。朝廷的重臣下派地方做官,著實震動不小,當地大小官吏迎出關隘三十里
,畢恭畢敬地將京城的大老爺接進玉門關衙府。
地方小吏誠慌誠恐,柯長卿老爺可是滿腹愁怨,跳下驛馬,坐上八抬大轎,柯
老爺悄然撩起幔簾,望著蒼涼的天際;望著無邊的荒原;望著四處亂竄,彷彿一群
無賴潑皮般的流沙;望著遍地皆是的鵝卵石;望著殘破的,被風沙嚴重侵蝕的古城
牆;望著一群群咪咪低吟的綿羊漫山遍野地尋覓著可憐的雜草;望著眼前這一切的
一切,柯老爺彷彿從天堂霎然墜入了地獄,有一種恍如隔世之感,失落的心中好似
那嗚嗚狂吼的北風,好不淒楚,好不悲涼。觸景生情,有感而發,撂下幔簾,柯老
爺順嘴嘟噥道:
「江南瘴癘地,逐客無消息,西域被貶者,故人長相憶!」
招待已畢,各道寒暄之後,按照朝廷慣例,前任命官應將衙門的印章、戶籍、
財務、庫存、……等等,悉數向新官員柯長卿交割,當然,其中更免不了營妓、樂
戶、教坊、奴婢等等,這些處在社會最下層、地位最卑微的賤民們,也要如實地向
柯長卿進行交割。
「本府並無營妓,有官妓五家,在冊娼妓肆拾捌人;樂戶陸佰口;歷年沒入官
府的奴婢共計三佰貳拾名;本府有軍馬五百匹,皆為朝廷直接撥款伺養,以備戰時
之需,」也許是為了交割方便,前任長官索性將賤民與牲畜歸為一類進行交割了:
「伺養軍馬者皆為犯法作奸之輩,以及他們的眷屬,男女共計伍拾柒人,劃分
為壹拾三戶,請您查收!」
軍馬乃朝廷最重要的戰略儲備,在冷兵器時代,其重要性不亞於主戰坦克,伍
佰匹軍馬的編制,相當於一個裝甲集群。別的事情可以不以為然、輕描淡寫,對於
軍馬,柯長卿萬萬馬虎不得,既然前任交割是伍百匹,為了避免出現差錯,柯長卿
執意與前任去馬場親自查驗。
「應該,應該,」前任滿口應承:
「這是應該的,左右,備轎,本官與老爺去馬場查驗!」
前任引領著柯長卿乘官轎來到馬場,柯長卿手執軍馬的戶口逐個馬廄地查看著
、數點著,前任點頭哈腰地陪伴著。突然,從一個馬廄裡,傳來一陣悉窣的碎響以
及輕佻的笑聲:
「嘿嘿,壞蛋!煩人,呵呵,別鬧!」
「他媽的,這是誰在馬廄裡胡來,」前任長官聞聽此聲,氣得破口大罵,一腳
踢開馬廄的板門,柯長卿與前任同時望去,一對身著囚服的青年男女哼哼嘰嘰、嘻
嘻哈哈地翻滾在谷草堆上,聽見踹門聲,兩人呼地坐起,看見是長官,男青年料想
又犯了錯誤,膽怯地蜷縮進草谷裡;女青年則慌裡慌張地整理著開裂的衣襟,沾掛
著草屑的面龐香汗泛起,紅光燦燦。前任喝令道:
「你們這對狗男女,工作期間不恪盡職守,卻趁機鬼混,左右,」
前任暴跳如雷地咆哮著,柯老爺則以獵色家專業的眼光,不露聲色地盯視著谷
草堆上的女囚犯,心中則默默地品評著:年輕,肥瘦適中,膚色較好,嗯,應該打
85分以上。
「老爺,」聽見前任的喝令,兩個心腹衙役邁步上前:
「小人在此!」
「將這對狗男女快快與我拿下!」
「是,」左右將放著工作不干,趁機交歡的男女綁了下去,柯長卿也查驗過了
軍馬,與賬冊上的記載完全相符。此時,前任也算交割完畢,作為答謝,同時也是
為前任餞行,玉門關隘的新主人柯長卿,擺下酒席,盛宴前任長官。前任卸職,新
長官就任,玉門關各階層人士以各種方式前來祝賀,小官吏遞紅包;鄉坤豪族送厚
禮;商人賈客以貨行賄;風騷文人題詩贈畫,無不極盡阿諛奉承之能事。柯長卿也
不客氣,笑而納之,然後將賓客請為上坐,好生招待,自然不在話下。上等人物各
盡其能,賤民樂戶豈能沒有表示?於是,官妓們濃妝艷抹,打扮得花枝招展,酒席
宴上,為新任長官歌舞助興;因罪為奴的婢子們更是忙碌不堪,下廚燒菜,上桌敬
酒,奴顏婢膝,不必細說。
這場歡宴一直鬧騰到午夜方散,送走了上等貴賓,柯長卿留住了下等賤民,男
僕收拾官府廳房,女奴洗碗刷盤,官妓們陪兩位大老爺伺寢。在沒有離開玉門衙府
之前,已經正式卸任的官吏仍然以主人的口吻指使著妓女們:
「去,一定把柯老爺伺候好嘍,否則,以後沒你們的好果子吃!」前任將一位
體態豐滿的妓女推薦給柯老爺:
「我的同僚啊,這位美人可非同一般,活好,你自己摟著,慢慢受用吧,呵呵
,」
「老爺,」在前任的舉薦之下,胖妓女極為浪蕩地將柯老爺撲倒在床舖上,醉
意朦朧之際,柯老爺感覺身上彷彿壓了一堆綿軟軟、滑脫脫的錦綢,柯老爺愁顏頓
時大開,展開雙臂,緊緊地攬住肉墩墩的美人,同時,咧開酒氣嗆人的大嘴岔,下
作地、貪婪地啃咬著胖妓女肥實的、雪白的大腿:
「呵呵,親愛的,你好肥啊!」
「老爺,」不待胖妓女開言,又一名較為清瘦的妓女柔聲細語地摟住柯老爺的
脖子:
「老爺如果嫌她太胖,我可以伺候你啊,如何?」
「哈哈,」柯老爺見狀,暫且推開胖妓女的大白腿,捧著瘦妓女的面龐,吧嗒
吻了一口,燭光之下,但見柯老爺左摟右抱,這邊啃著,那邊吻著,望著眼前各具
特色的風塵美女,柯老爺雖然遠在荒蕪之地,卻有一種當上小皇帝的真切感受。而
前任的一番話,更說得柯長卿飄飄然了,甚至有些樂不思家了:
「同僚啊,從此以後,這些奴僕歌妓,就全部屬於你嘍!」
「呵呵,不好意思,」
柯長卿真是心花怒放啊,望著前任頗為失落的面龐,假惺惺地推過一個官妓,
說話的口吻彷彿捨施對方一碗稀粥:
「呶,這個送給仁兄享用吧!」
一夜銷魂,自不必說,當新的一輪紅日高懸天際時,柯長卿,不,應該稱呼柯
老爺漱洗完畢,用過簡單的早餐,披上前任的官服,開始升堂斷案、處理公務了。
巧得很,柯老爺上任接手的第一樁案子,便是馬倌工作時間不務正業,在馬廄裡逞
歡的事情。男女當事人被衙役雙雙押解到堂,柯老爺連看也懶得看男囚一眼,眼角
時不時地瞟視著女囚,心中不禁鬼胎作祟。而表面上,柯老爺則流露出很不耐煩的
樣子,草草地翻閱著男犯的戶籍,從中瞭解到:男囚姓許名三,女囚徐氏,原來是
一對合法夫妻,只因許三偷盜了一頭耕牛,並且宰殺掉變賣成銀,事發後,夫妻雙
雙被流放到邊關服苦役。閱過檔案,柯老爺裝腔作勢地拍案罵道:
「他媽的,你們既然是合法的夫妻,為何要在馬廄裡做這種營營狗狗的事情,
難道你們沒有住處?」
「有住處,」苦役犯許三喃喃道:
「稟老爺,我們有住處,就在馬廄外二里左右的狗營子屯!」
「混帳,」 柯老爺又罵道:
「見了本官,還不快快跪下!」男女當事人應聲跪下,柯老爺斥責道:
「既然有住處,因何還要如此?難道晚上還沒折騰夠麼?」
柯老爺的話把男女當事人問得無地自容,女子顯得尤其難堪,深深地垂下頭去
。
「稟老爺!」沉默了片刻,男子怯聲怯語地答道:
「我們也是閒著沒事,我,我們並沒有耽誤餵馬,馬匹都吃餵了,並且,我們
把明天的料草也鍘好了,所以閒著無聊,就,就,就,……」
「哼哼,」柯老爺輕蔑地哼了一聲:
「許三,你且聽好,你已有前科在身,如今再次觸犯天朝刑律,你的行為,照
律應加刑三年,好吧,」
柯老爺再次攬過戶籍,尚未拿起筆來給許三加刑,始終垂著腦袋,沉默無語的
女當事人突然仰起面龐,哭咧咧地乞求道:
「請老爺高抬貴手,原諒我們這一次吧!」
「哦,」聽了女子的乞求,柯老爺放下戶籍,故作嚴厲的目光冷冷地掃視過去
,但見女子二十出頭,雖然衣著破爛,依然掩蓋不住妖嬈的身段,縱使是滿面愁容
,仍舊抹散不去嫵媚之態,這令天生好色的柯老爺怦然心動:好饞人的小娘們啊!
「大膽潑婦,」柯老爺一邊淫淋淋地盯視著少婦,一邊嚴厲地吼道:
「既然觸犯了天朝大律,不老老實實的服刑,都搞些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即
傷風敗俗,又罪上加罪,真是不要臉啊,……」
「老爺所言極是,錯誤全在賤人,」少婦聞言,雙手拄地,咚咚地磕起頭來:
「郎君新婚伊始,便觸犯刑法,獲罪在此服刑,閒暇之時,無聊之際,便做出
如此輕佻之舉,郎君與賤人知罪了,望清天大老爺開恩,家中還有七十歲的婆婆需
要賤人回去服伺,請老爺不要給我們加刑,以後,我們一定安心工作,一為朝廷效
力,二為自己贖罪。」
「哦,真看不出來,你很會說話啊!」女囚這一番話,更惹柯老爺喜愛了:
「既然你陳述的如此真誠,老爺我此番可以原諒你們,」
「謝謝老爺!」少婦立刻止住了抽泣,拱手向柯老爺謝恩,男子也愁容舒展,
向柯老爺頻頻作揖。柯老爺話峰陡然急轉:
「可是,」望著少婦可餐的媚態,柯老爺已經是淫念難奈了:
「新婚燕爾,你親我愛,如膠似漆,當然可以理解,不過,此番原諒了你們,
沒準哪一天你們又耐不住寂寞,趁機繼續行荀且之事,」
「老爺,」一對小夫妻同時發誓道:
「小人再也不敢了!」
「嘴上說得好聽,」原諒了小夫妻,柯老爺當然有自己的盤算,為了獲得誘人
的小娘們,柯老爺鄭重地宣佈:
「為了避免此類事件的再度發生,本官決定,在你們的刑期未滿之前,分開服
刑,男犯繼續在馬廄餵馬,女囚調到府內做官奴,好了,就這樣決定了!」
「老爺,」少婦與男犯同時愕然,可憐兮兮地望著柯老爺,柯老爺不容分說地
拍了拍驚堂木:
「無恥之小,凡事永遠都是得寸進尺,本官已經赦免了你們三年刑期,你們還
要作甚?」
「老爺,」一對犯人雙雙垂下頭去,柯老爺繼續吼道:
「倘若再有非份之求,本官便重重地處罰你們,一個去邊塞充軍,一個投入營
妓勞軍,聽懂沒有,還不快快退下!」
「是!」在柯老爺的咆哮聲中,這對囚犯夫妻再也不敢乞求什麼了,在衙役的
押解下,雙雙退下大堂,一個回到馬廄繼續餵馬,一個很不情願地走向柯老爺的府
邸,伺候新上任的柯老爺去也。
柯老爺終於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再也無心處理公務,以路途遙遠,旅程勞頓
,身體尚未恢復為由,委惋地拂袖而去,當走到大堂門口時,為了遮掩自己的懶散
,柯老爺掏出幾錠銀子,賞給了左右衙役:
「今天休息,這點銀子,算我請諸位喝酒了!」
「謝謝老爺,」今天不再審案了,衙役們也是求之不得,又見老爺格外開通,
主僕真是皆大歡喜啊。衙役們接過銀子,興高采烈地飲酒划拳去了,而柯老爺則滿
腹淫念地回府找少婦取樂去了。
不知柯老爺能否得手,且聽下回分解。
第二回 柯老爺貶地獲新歡,徐氏女邊關思故人
孩子乃自己的好,老婆是別人的妙。新官上任需交接,馬廄忽聞美人笑。
細眉俊臉好身段,囚犯婆娘真是俏。假公濟私弄到手,她不願意我硬要。
且說為了與女囚尋歡,柯老爺藉故推辭了份內的工作,懷揣著咚咚狂搏的淫心
,逕直奔往府內後宅,剛剛邁進與後宅相連的一道月亮門,柯老爺一眼就瞧見了徐
氏女囚,正在年長的樂戶指使下埋頭掃院子呢,柯老爺故意從徐氏的身旁走過,悄
聲喚道:
「這不是你的工作,放下掃帚,到我的房間來!」
「是,」徐氏木訥地應承一聲,扔掉掃把,慢吞吞地尾隨在柯老爺的身後,後
宅裡立刻泛起嘰嘰喳喳的私語聲,徐氏用眼角循聲瞟去,但見勞作的男僕女奴們,
無不停下手中的活計,一邊交頭接耳著,一邊偷偷地指點著徐氏,徐氏雖然聽不清
他(她)們都說了什麼,不過,從那不屑的表情以及淫邪的笑聲中,徐氏女斷定:
他(她)是不會說自己好話的!
「呶,」推開寢室的房門,柯老爺手指著凌亂不堪的屋子道:
「以後,你就負責整理我的房間吧,沒有我的首肯,你是不能離開房間的,懂
麼?」
柯老爺轉過面龐,一對刁頑的目光別有用心地盯視著徐氏,直看得徐氏手足無
措,怯生生地應承著:
「是,老爺,我聽懂了!」
「那好吧,」 柯老爺吩咐道:
「開始工作吧!」
柯老爺一聲令下,徐氏女囚便像個砣螺般地,在房間裡旋轉起來,柯老爺則悠
然地坐在籐椅上,哼哼呀呀地翹著二郎腿,一邊品著茗茶,一邊欣賞著徐氏的身段
、臉蛋,真是越看越喜歡,同時,話裡有話地嘟噥著:
「既然到了本官這裡,就要學乖一點,如果把本老爺伺候好了,我一高興,大
筆一揮,便會免了你們小兩口的徒刑,提前回家與親人團聚,早日過上自由人的生
活!」
「是,老爺,」單純的女囚以感激的口吻道:
「我一定盡力而為,如能提醒獲釋,老爺就是我們夫妻的再生之父,老爺的大
恩大德,徐氏永誌不敢忘懷,每日必焚高香三柱,祝願老爺身體健康,高壽百歲!
」
「呵呵,」徐氏的一番話說得柯老爺心裡暖洋洋的:小娘們不僅生得楚楚可愛
,小嘴也不是白給的,真會說話啊,的確討人喜歡,只是不知道床上功夫如何?是
否會伺候男人啊?想到此,柯老爺放下茶杯,枯黃的手指插進密實的髮束裡,皺著
眉頭抱怨道:
「西域這個地方好討厭啊,風沙漫天,一路上,不僅把我的臉刮得又剌又痛,
頭髮裡也盛滿了黃沙面,」於是,柯老爺吩咐徐氏道:
「去,打盆溫水來,給老爺我洗洗頭吧!」
「是,」徐氏遲疑了一下,不過,還是放下手中的活計,端來一盆溫水,很是
靦腆地來到柯老爺的面前:
「老爺,水打來了,請您,您,」徐氏欲取下柯老爺的頭冠,卻又不敢,手指
著柯老爺的腦袋,柯老爺欣然取下烏紗帽,放在桌子上,身子往椅背一傾,將脖頸
搭在椅背上:
「啊,美人,來吧!」
徐氏躡手躡腳地走到柯老爺的腦後,輕輕地,小心奕奕地鬆開柯老爺多日沒有
梳理的髮束,手指不時地輕刮著柯老爺落滿沙屑的頭皮,霎時帶來一種莫名的快感
,柯老爺無比舒坦地長歎一聲,幸福地閉上了雙眼,享受著女性手指的抓撓:
「用力,再用力一些,唉,我的頭皮好癢癢啊!」
「是,老爺,」徐氏應承一聲,更加賣力地抓撓起來,同時,急促地喘息著,
一對豐滿的美乳在柯老爺的身後咚咚抖動,偶爾還會無意地碰撞到柯老爺的背脊,
一種奇妙的感覺令柯老爺更加情迷亂蕩起來,看看時間尚早,柯老爺強奈著滿腹的
淫念,深深地屏住氣息,悄悄地嗅聞著小娘子奇妙的體味:破舊的囚服裹著一個生
機昂然的胴體,同時,與飼草屑、黃沙面、汗漬、爛棉絮,……有機地揉合在一起
,生成一種厚重的復合氣味,隱隱還透出一股淡淡的肌香!在這股奇妙氣味的剌激
之下,柯老爺再也不能自己,將高高在上的官老爺的面子拋諸腦後,趁著徐氏不備
,一把拽過徐氏濕淋淋的、沾滿頭屑和黃沙的手掌,放在嘴邊,貪婪而又淫迷地吮
舔起來:
「哇,好漂亮,好肥實的小手哦!」
「老爺,」徐氏吃了一驚,慌亂之中,膽怯地拽扯著,企圖拒絕柯老爺的輕佻
,卻又不敢過份用力,以遭至官老爺的怒斥:
「老爺,不,不,不要這樣!」
「啊,」柯老爺緊緊地握住徐氏的小手,說什麼也不肯放開了,彷彿捉住一隻
可憐的,卻是無比可愛的小麻雀,恨不能立刻就剝掉外皮,用自己灼熱的舌尖將其
舔吮得即脆且酥,然後,連皮帶肉外加骨頭,一口吞進肚子裡,美美地享受一番:
「小娘子,跟了我吧!老爺不會虧待你的!嘻嘻,」
徐氏小娘子沒有吭聲,另一隻手心神不安地輕撫著柯老爺的髮束,美人既然沒
有作答,柯老爺便主觀地認為:她已經默許了!於是,柯老爺手臂猛一用力,將小
娘們從椅子的後面拽到前面,同時展開另一隻手臂,欲攬過徐氏,徐氏向後退了退
。柯老爺滿臉堆笑道:
「小娘們,你想通沒有啊,如果跟了我,一輩子便衣食無憂了,待為官期滿,
我便把你帶回京城,除了長夫人的正房,老爺府中的房間任由你挑選,相中哪間就
住哪間,你想要什麼樣式的傢俱,老爺我便給你買什麼樣式的傢俱,喜歡什麼樣的
穿戴,老爺我有足夠的經濟能力來滿足你!若何?」
徐氏像根木頭樁子般地釘在地上,聽罷柯老爺開出的優厚條件,既不接受,也
不反對,還是像平常一樣,深深地垂下頭去,不知所措之際,怯生生地、茫然然地
擺弄著自己的手指甲。柯老爺認為這是女人家難為情,於是繼續給小娘們追加更為
豐厚的待遇:
「哦,對嘍,你看我都忘了,我還要給你配兩個丫環,伺候你的日常生活!如
何啊?呵呵,」
柯老爺堅定地認為,如此豐厚的條件,就是待字閨閣的平民姑娘,也會樂得屁
顛屁顛的,從而死心塌地的做自己的小妾。於是,柯老爺欣然拉過徐氏,將其按坐
在自己的膝蓋上,一隻手托起徐氏面似蘋果的小臉蛋:
「小娘們,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第七房小妾嘍,呵呵,真沒想到啊!」柯老
爺頗有感觸地言道:
「在這遙遠的邊關,能夠遇到如此討人憐愛的美人,如果不是三生有幸,也應
該是前世有緣啊,美人,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啊?呵呵,」
摟著中意的小美人得意洋洋地淫笑一番,柯老爺便開始松解徐氏的衣褲了,徐
氏突然推開柯老爺的手掌,起身欲躲開官老爺。柯老爺大怒,陡然沉下臉來,那隻
手掌依然不肯放開徐氏:
「他媽的,不識抬舉的賤貨!」柯老爺呼地躍起身來,將不肯就範的徐氏掀翻
在床舖上:
「在這邊荒之地,老子的話,便是聖旨,本老爺既然相中了你,你跟也得跟,
不跟也得跟,這件事情,絕對沒有商量的餘地,更沒有討價還價的必要,過來,」
柯老爺揪住徐氏的髮束,將其拽向自己的胯間:
「洗過了大頭,現在,該洗小頭了,」說著,柯老爺掏出陽具便挺向徐氏的嘴
唇上:
「呶,拿出你伺候自己漢子的本領,好生地伺候本老爺,否則,我讓你們兩口
子在這裡做一輩子苦役,永遠也甭想回到家鄉去,」
「老爺,」徐氏皺著眉頭推開了柯老爺的雞巴:
「你要作甚?好髒啊!」
「他媽的,髒什麼髒,少見多怪!」望著徐氏難堪的面孔,緊閉的小嘴,柯老
爺心中暗道:看來小娘們不太習慣這套,的確是個良家婦女!有鑒於此,柯老爺佔
有徐氏的念頭更加強烈了:小娘們雖然不太會伺候人,不過,比起那下賤的娼妓,
要可愛多了,也要乾淨多了!
「賤貨,」心裡無比的喜歡,嘴上卻是罵罵咧咧,柯老爺虎著臉,生硬地命令
道:
「快,少裝相,快給我嘓,否則,有你好看!」
在柯老爺的威懾下,徐氏很是勉強地咧開小嘴,很不情願地含住官老爺的陽具
,秀眉緊皺,慢吞吞地吸吮起來。柯老爺看在眼裡,恨在心頭:他媽的,我怎麼就
搞不明白,她是怎麼想的,憑她的身份,給當官的做了小妾,應該是前世作了好事
啊,可是她竟然拒絕了我,哼,管你願意不願意,老爺我先干你一番,體驗一番滋
味如何,然後再作打算,如果當真是個好樣的,我便留著,否則,哼哼,就如趿拉
過的破托鞋一般,一踢甩出門外去,連看也懶得看上一眼。
想到此,柯老爺迫不急待地鬆開徐氏的褲子,將其褪至膝蓋處,頓時,一片並
不出眾的芳草地豁然閃現在柯老爺的色眼之前,柯老爺先是大喜,仔細地瞧了瞧,
不免又大失所望了:他媽的,看外表、瞅臉蛋著實不錯,誰知剝光了皮,裡面便什
麼也不是了,瞧瞧那樣子吧,享受起來,可能還沒胖妓女出色呢!
沮喪之餘,柯老爺還是身不由已地把玩起徐氏平淡無奇的私處來,既然費了一
番心思和周折,好不容易弄到了手,管她是香是臭,是好是賴,姑且塗裡糊塗地弄
上一番再說吧。
於是,柯老爺不耐煩地拍了徐氏大腿一下,示意她不要併攏大腿,徐氏果然不
敢違抗,乖乖地,紅頭脹臉地叉開了大腿,柯老爺將乾巴巴的手指哧溜一聲探入其
間:哦,小娘們的私處雖然不太出眾,不過淫水卻是極為旺盛,這多少讓柯老爺歡
慰些許。
然而,當柯老爺的陽具如願以償地侵入徐氏的下體時,最初的失望、沮喪,以
及只為一時之歡的想法立刻煙消雲散了,棄之如撇鞋的念頭更是無影無蹤了,但見
柯老爺的雞巴一邊長驅直入著,一邊幸福地呻吟起來:
「啊,表面看著平平常常,內中可是不同凡響啊!」
柯老爺縱聲哼哼一番,暫且停止了抽送,埋下頭來,開始仔細地鑒賞起身下的
徐氏來:
「哇,妙,妙,好奇妙的騷穴啊,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如此尤
物,怎能與破鞋相比,更不能說甩就甩啊,老子要據為已有,慢慢地消受!」
望著柯老爺的淫態,聽著老色鬼的穢詞,徐氏羞愧萬分地扭過頭去,絕望的雙
眼怔怔地,一眨不眨地望著窗外,望著無邊的荒原,那飽含憂傷的目光,流淌著無
限的企盼,柯老爺見狀,一邊大作著,一邊暗想:窗外一片荒漠,她看見什麼了?
她企盼什麼啊?難道是企盼她那個不爭氣的漢子?
「哦唷,哦唷,哦唷,哦唷,」
柯老爺騎在徐氏的身上,正苦苦地猜測著,身下的徐氏突然莫名其妙地急喘起
來,同時,外表毫不出眾的香穴不可思議地收縮起來,柯老爺的雞巴受到這意外的
剌激,嘩的一聲,一灘白漿噴湧而出,柯老爺尚未盡興,便繳械投降了,氣惱之餘
,暗中不得不感歎道:是個好娘們,奇貨可居啊!
「他媽的,」見徐氏依然叉著雙腿,癡呆呆地凝望著窗外,柯老爺一邊繫著褲
帶,一邊斥責道:
「你看什麼呢,你想什麼呢,是不是還想你的漢子啊,哼,」柯老爺冷笑一聲
:
「我再給你開出一個優厚的條件,我現在正式決定,你的漢子提前釋放了,我
現在就派僕人通知他,讓他收拾收拾行囊,快快回家去吧,並且,我還要送給他足
夠的路費!」
不知許三是否願意拋下老婆,自己回老家去,且聽下回分解。
第三回 身背行囊徘徊府外,苦役犯獲釋不返鄉
強納為妾羞潸潸,硬要求歡淚斑斑。黃沙飛過胡滿腮,冷風吹來添愁顏。
許三流浪邊塞地,徐氏身陷玉門關。公馬灰灰喚母馬,夫妻雙雙把家還。
柯老爺果然說到做到,大筆一揮,宣稱許三認罪態度好,工作積極,經本官考
查,現決定提前釋放回家。而私下裡,柯老爺則自已掏腰包,頗為大方地送給許三
貳佰兩銀子,有關贈銀的緣由,柯老爺是這樣解釋的:
「許三啊,你老婆對你失去了希望,已經死心塌地跟了老爺我,可是,老爺我
乃知書達禮之人,也不能白睡別人的老婆啊,所以啊,呶,這些銀子就算我給你的
補償吧,你把銀子收好,一路上多加小心,萬萬不要被劫匪搶了去,如果可能,就
與官府的驛隊同行,回到家鄉後,用這些銀子,再娶一個老婆,好生過日子,再也
不要做偷雞摸狗的營生了,去吧,趁著天氣尚暖,冬天還遠,快走吧!」
許三身背行囊,聽了柯老爺的話,手捧著沉甸甸的銀子,臉上非但毫無感激之
色,卻泛起滾滾的怒氣,柯老爺看在眼裡,不以為然:他媽的,老爺就睡你的老婆
了,在這荒蠻之地,你又能奈我如何?給你貳佰兩銀子,算是抬舉你了,換了別的
老爺,準得雇凶在半路途中廢了你!想到此,看見許三手捧銀子,卻沒有立刻上路
的意思,柯老爺不耐煩地催促道:
「去吧,去吧,快走吧,怎麼,捨不得花錢雇驢子?得,」
柯老爺左右環顧一番,一個驛夫正在整理馬具,他是昨天送官文來此,休息一
夜,今天應該返回去,於是,柯老爺干手掌一揮,喚過那個驛夫:
「馬伕,反正你也是空馬回去,就馱他一程吧,」說到此,柯老爺又掏出兩錠
銀子,塞進驛夫的手裡,驛夫作揖表示感謝,柯老爺使了一個眼色,驛夫主動摘下
許三的背囊:
「夥計,趁著時間尚早,咱們趕快上路吧!」
柯老爺一直目送著騎在驛馬上的許三,緩緩地消失在蒼涼的地平線下,週身倍
感輕鬆:哼哼,終於他媽的滾蛋了,現在,徐氏便死心塌地跟了我!
當柯老爺滿心歡喜地回到自己的館舍,推開房門,徐氏還是一如既往那般,倚
在窗邊,雙目眺望著遠方,兩腮流淌著傷感的淚珠,柯老爺見狀,氣不打一處來:
「小賤人,你又哭個什麼,實話告訴你吧,你漢子已經被我打發回老家了,今
生今世再也見不你嘍,你就安安心心地與我過日子吧!」
「嗚嗚嗚,咦咦咦,哇哇哇,」聽了柯老爺的話,徐氏哭得更傷心了,原本是
極壓抑地低聲嗚咽著,漸漸地變成了剌耳的咦咦聲,最後,徐氏竟然雙腿亂踢、亂
蹬,活像個失去親人的孩子,哇哇地縱聲大哭起來。氣得柯老爺怒火滿腔:
「他媽的,給我閉嘴,你若再敢哭,老爺我,我,」柯老爺嗖地抽劍出鞘,惡
狠狠地壓在徐氏的脖子上:
「砍掉你的腦袋,就彷彿殺只小雞,而我上呈的材料中,只要寫明你不安心工
作,一切便結了,懂麼?」
徐氏的哭聲嘎然而止,柯老爺的話絕對不是吹牛,更非言過其實,不久前,總
是倚在窗前觀望的徐氏,親眼看見柯老爺手刃了一個不安心做苦役的囚犯,真猶如
殺了一隻小雞。徐氏確信,柯老爺說得出來,就能做得到,為了活下去,為了能夠
與愛人團圓,徐氏不得不止住了悲泣,將悲傷深深地埋進心田。看見徐氏不哭了,
也不鬧了,柯老爺嗆啷一聲寶劍入鞘,坐到徐氏的面前:
「唉,真是讓人百思不得其解,他,他有什麼讓你如此依戀的,難道,我就得
不到你的真情麼?說,」
柯老爺端著徐氏的下巴:
「還想不想他了?」
「不想!」
「願意不願意做我的小妾?」
「願意!」
「哼,」柯老爺一把推開徐氏:
「全是他媽的假話,敷衍人的假話,啊,」
既然永遠也得不到徐氏的真情,而徐氏的身體卻是順手拈來,只要一看見徐氏
妖嬈的身段,柯老爺便性致昂然,他一邊松解著徐氏的褲帶,一邊由衷的感歎著:
「你的心,我永遠、永遠也得不到了,只有這才是實實在在的啊!」
於是,柯老爺摟著徐氏,在昏暗的燭光下,哼哼呀呀地折騰起來,徐氏則緊閉
著雙眼,很不情願地迎接著柯老爺的衝擊,嬌艷的胴體隨著飄眇的燭光,時爾忽上
,時爾忽下,望著反射在牆壁上的折影,望著搖動的幔帳,柯老爺總是有一種這樣
的感覺,在他的身後,彷彿有一個甩不掉,躲不開的陰影:他媽的,柯老爺確信,
那陰影便是許三:你他媽的人是走了,陰魂卻是不散啊,唉,看起來啊,你小子的
陰影,將永遠籠罩住老爺我的房間裡,在我與徐氏之間,形成一道雖然看不見,卻
是厚重無比的隔斷。
「老爺,」柯老爺正滿腹心思地享受著徐氏的胴體,館外突然嘈雜起來,有心
腹的衙役急切地呼喚著柯老爺:
「老爺,不好了,我們抓到一個剌客!」
「什麼,」柯老爺大叫一聲,咚地從徐氏身上跳了下來,慌忙披上睡衣,推門
而出:
「剌客,剌客在哪?」
「在這,」黑暗之中,巡夜的兵卒將一個漢子推到柯老爺面前:
「就是他,不知何時潛入老爺的館舍,鬼鬼祟祟地徘徊在老爺的窗下,我們觀
察他許久了,看見他居然蹬上了窗戶,我們估摸著他大概要入室行剌了,就立刻動
手,將其擒拿住,請老爺親自過堂審訊他吧!」
「啊,」藉著月光,柯老爺眨巴著昏花的老眼仔細一看,所謂的剌客,原來是
自己白天才打發走的許三:
「許三,原來是你,你,你他媽的不回老家去,到老爺的捨內想什麼魂?」
柯老爺心裡比誰都清楚,許三想什麼魂?當然是徐氏的魂啊!聽了柯老爺的斥
問,許三可憐兮兮地垂下頭去,同時,掏出一隻口袋,遞向柯老爺,夜風襲來,袋
裡叮噹作響,那是銀子相撞發出的聲響:
「老爺,這銀子,我不要了,我要我的老婆!」
「混蛋!」柯老爺大罵一聲,盛怒之下,居然耍起了孩子脾氣:
「你想要,我偏偏不給,氣死你,饞死你!左右,」
「在,」
「將這個不知好歹的傢伙打入牢內,明天我再收拾他!」
「是,」
左右將許三推下,許三依然苦苦地乞求著,柯老爺理也不理,忿然返回捨內,
一夜無話。
第二清晨,柯老爺餘怒未息,依然耍小孩子脾氣,你許三不是想要老婆麼?我
非但偏偏不給,還要你天天能看得見她,讓你看著自己的老婆是如何伺候我的,讓
你難堪,讓你傷心,於是,柯老爺令左右打了許三一通板子,故意將其安排在捨內
打雜,令徐氏不得走出寢室一步,否則,殺無赦,斬立絕。
每天早餐後,許三估計著柯老爺應該升堂審案去了,便停下手中的活計,癡呆
呆地佇立在柯老爺館舍的門前,雙眼直勾勾地射向窗扇,而徐氏則撩起窗幔,依窗
與漢子默默相望,彼此間用目光交談著、傾述著。
心腹的衙役早就將這些情形反應給了柯老爺,與往常的情況不同的是,柯老爺
並沒有暴跳如雷,更沒有破口大罵,閉堂之後,刷刷地寫了一通請柬,然後差人發
往各處:原來,柯老爺今天六十歲大壽,要請客歡宴。
清天大老爺六十壽誕,誰人不敢前來賀壽啊,酒席之上,推杯換盞之餘,看見
許三與眾僕人端著盤子,滿頭大汗地跑來跑去,柯老爺抿著嘴唇嘿嘿冷笑一聲,沖
左右使了一個眼色,心腹衙役立刻俯首帖耳到柯老爺耳畔:
「老爺有何吩咐?」
「嘿嘿,去,」 柯老爺一臉神秘地說道:
「把徐氏喚來,老爺我要與她喝幾杯!」
「是,」
左右得令退下,徐氏很快出現在酒席桌前,恰巧與許三撞個滿懷,眾人嘩然,
無不以異樣的目光掃視著這對被柯老爺強行拆開的恩愛夫妻。柯老爺見狀,啪的一
拍桌子,徐氏慌忙躲開許三,而許三也知趣地托著空盤子,從徐氏的身旁溜出宴會
廳。在眾目睽睽之下,徐氏很不自然地走向柯老爺,柯老爺又是一番嘿嘿的冷笑,
示意徐氏坐到自己的身旁。此時,許三又返回餐廳內,手中端著盛滿菜餚的盤子,
眼睛卻牢牢地盯著柯老爺身旁的徐氏,柯老爺見狀,一把攬過徐氏,就在眾人面前
,很是大方地啃吮著徐氏面紅似火的臉蛋:
「愛——卿,」但見柯老爺摟著徐氏,旁若無人地做出種種輕佻的舉動,眾人
看在眼裡,心裡都清楚:柯老爺這是故意做給許三看的:
「啊,」柯老爺甚至將手掌探進徐氏的酥胸裡,肆意撫弄起來:
「好肥實的大奶子啊,真是養手啊,令人越摸越愛摸啊,呵呵,」
「嗯,」徐氏無地自容地依在柯老爺的懷裡,難為情地閉上眼睛。柯老爺一邊
摸著、一邊啃著,一邊問道:
「愛不愛老爺啊!」
「愛!」
許三看在眼裡,一顆心在淌血,端著盤子的雙手,瑟瑟發抖,看見自己心愛的
人,被他人肆意輕佻,許三恨不得揮起手中的盤子,無情地砸向情敵——柯老爺。
柯老爺絲毫也不在乎,大大咧咧地端過一隻酒杯,塞到徐氏的手上:
「嘿嘿,既然愛我,就請喝一樽交杯酒吧,嘿嘿,」
「是,老爺,請,」徐氏接過酒杯,不待與老爺碰杯,脖子一仰,咕嚕一聲灌
進嘴裡,辣得小嘴直咧,嗆得淚珠亂竄,趁著老爺仰脖乾杯之際,徐氏突然閉開雙
眼,表情極為複雜地掃視著餐桌對面的許三。
「啊,好酒!」柯老爺放下空酒杯,吧嗒吧嗒厚嘴唇,一手摟著徐氏的粉頸,
一手指著餐桌對面的許三:
「實話告訴老爺,你還愛他麼?」
「這,」徐氏啞然,不知如何作答:
「這,這,」徐氏吱唔了半晌,突然揚起面龐,壯著膽量,真誠地說道:
「愛——!」
「哇——,」徐氏此言即出,舉座皆驚,大家的目光紛紛轉向柯老爺,不知難
堪之下的官老爺如何收拾這個始終不回心轉念的小妾。柯老爺放下酒杯,掃視一番
四周,又咄咄地逼視著許三,而徐氏突然膽怯起來:
「老爺,我說錯了,我,我,」
「不,」柯老爺緩緩地站起身來:
「你沒說錯,你說的是真心話,唉,」
柯老爺已經有幾分醉意了,又經徐氏這番嘲弄,漸漸有所頓悟,只聽醉漢結結
巴巴地言道:
「古人云:寧拆一座墳,不拆一個婚,強擰的瓜不甜,既然徐氏的心裡始終裝
著自己的原配丈夫,我從中作的什麼梗啊,」
「老爺言之有理,」眾人皆讚:
「老爺不愧是京城來的大官,聽了老爺這番話,在下勝讀十年書啊!」
「所以,」眾人的奉承,聽得柯老爺飄飄然了:
「左右,」
「在,」
「備馬,送許三、徐氏回老家!」
「老爺,這,」左右茫然了:
「老爺此話當真?」
「誰跟你們開玩笑呢?」
「謝謝老爺!」
徐氏撲通一聲跪倒在柯老爺的腳下,許三見狀,將托盤放在餐桌上,繞過餐桌
,來到柯老爺面前,也一臉感激地跪了下來:
「謝謝老爺!」
「唉,」柯老爺擺了擺手,說出來的一句話,把大家都逗樂了:
「趁著本老爺尚未清醒之前,你們小兩口還不快快離開此地,回家好生過日子
去!」
【婦譜氏曰】
一個弱女子,因丈夫獲罪而受牽連,在遙遠的邊關服苦役,不僅始終保持樂觀
向上的態度,且不攀附權貴,不阿諛官僚,更不嫌棄窩囊的丈夫,雖然委身於官老
爺,心中仍舊思念著結髮的丈夫,其忠貞之心誠可歎也。現實生活中,莫說丈夫因
罪入獄,往往因丈夫沒有本事,賺不到錢,老婆便一拍屁股走人嘍!